这张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,做什么陆薄言都是不动声色的,苏简安原以为这叫心理强大,但她居然没有想过陆薄言为什么会成为这种人。
苏简安粗略估算了一下:“到十点钟左右。”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苏简安瞥了眼陆薄言攥着她的手,唇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微笑。
陆薄言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,扛着苏简安进了电梯。
苏简安叹了口气,一道阴影笼罩过来,她的小手被纳入了熟悉的掌心里。
她和他的历任女朋友一样,挑不出任何差错。
婆媳俩无事可做,又都是对逛街没多大兴趣的人,干脆打开电视边看肥皂剧。
能清晰地感觉到的,只有陆薄言微凉的双唇和他的温热的气息。
又薄又短就不说了,那细到恨不得没有的肩带是怎么回事?居然还是收腰设计,穿上后跟没穿几乎没有差别。
很快地,她的脸已经干净如初,陆薄言收回手:“好了。”
苏简安瞪他:“流氓!我帮你擦干净,先放开我。”
可是,预期中温热的唇瓣没有覆下来,只有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。
“是你给错了。”苏简安认认真真地说,“我两年的工资是48万,可是你给我一张信用,卡,难道是要我刷够48万再还给你?我哪能每一次刷卡都算一次加法啊……”
“连环杀手”四个字像恐怖的阴霾布在A市的上空,独居的女孩俱都惶惶不安,苏简安和刑警队的人为了揪出这名凶手而忙得不可开交。
徐伯突然出现在苏简安的身后冒出这么一句,又指了指前面:“健身房在那边。”